她极小心翼翼地去擦,不让李奶奶发觉。
眼皮不知不觉开始打架。
受过惊吓后神经松懈,眼睛酸涩,让她很快沉入梦乡。
清晨,第一缕曙光从云层后面探出,透过窗户折射在书桌上,老旧的书桌上四个角已经被磨平。
开裂的墙上挂着多幅照片,年轻的女人抱着男孩,到鬓白的老人坐在男人身边。
看到满头白发的李奶奶,南漓忽然鼻尖一酸。
“这么晚了到底出什么事了,你别吓我啊。”李奶奶着急道。
“李奶奶——”
她抱住面前的老人,鼻子堵住,她没办法说出发生的事,只能闷在心里。
李奶奶从一脸懵逼逐渐恢复,她把南漓请进屋带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。
她的呼吸一顿,滑到林鸢鸢。
可鸢鸢这个点不一定能接到电话。
她输入110的号码,迟疑了一下,陷入了迷茫。
警察来了抓走江矜言吗?
这事是会留案底的吧。
南漓扯了个谎说自己做噩梦。
李奶奶轻轻抚摸着她的背,在跟她讲自己儿子小时候的趣事。
“我的小诀也经常做梦,第二天讲给我听……”
李奶奶有个儿子,南漓没见过他,只知道是一名消防员。
南漓默默听着,眼泪湿了枕巾。
她转眼想到一个人。
南漓火速套上衣服,冲开房间门,一路无碍地跑到楼下李奶奶的门前。
巷子里传出急促的敲门声。
屋里的灯亮起,李奶奶披着外套开门。
“怎么了,小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