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从前欺负你,你心中不介怀?”沈洺声音平静,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寻常事。
“可欺负奴婢是奴婢与她的事,不是主子与她的事,主子不必管奴婢的。”宋清河不解,眨了眨眼睛,没懂沈洺这话的意思。
“若我硬要管呢?”沈洺眸色深沉,俯身凑近一些,低声呢喃一般告诉她,“宋清河,你的事便是我的事。”
宋清河耳朵尖红了红,她不大明白这些,但隐约能感觉到不对劲。
听到这话,沈洺心头那股无名火忽的像被浇熄一般。
他抬眸看了脸色煞白的宋清河一眼,暗暗心疼,却板起脸问:“来寻我做什么?在瑶林宫受委屈了?”
“奴婢今夜,去见了谢贵妃。”
宋清河声音又轻又细,将今日的情形尽数告诉沈洺。
随后又想起自己稀里糊涂答应下来的事,红着脸说:“奴婢是不是做错事了?”
幸而这一路的守卫并不严, 稍微注意一些便能躲过。
但南宫偏僻, 实在不是好走的,且不能走门,可不知要如何进去才好。
到了南宫的墙边, 宋清河苦恼了起来,四处看看, 最终寻了一块石头, 就这般踩着爬上墙头。
就在这时,一个黑衣人落在她身旁, 吓得她险些掉下去。
可那黑衣人眼疾手快,急急捞住她, 还捂住她的嘴, 生怕她叫出声。
沈洺沉吟片刻,只看宋清河,问:“你如何想?”
宋清河抬眸朝沈洺看去,见他神色间并无责怪,松了口气。
她垂眸仔细想了想,良久才说:“奴婢觉得,将谢贵妃纳入自己麾下,不是不可行。”
一旁的盛十六很不赞同,他觉得谢贵妃是沈允信的妃子,难保不会再倒戈一回,又与沈允信亲亲热热。
且从前谢贵妃可没少对付宋清河,若这般揭过……左右盛十六心中是不满的。
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, 再回神时,她发现自己竟是靠在沈洺屋内的床榻上。
脑袋还是嗡嗡直响,眼前时而发白时而清明。
好在沈洺的身形实在熟悉,只消一眼,宋清河便能认出他。
“自个几斤几两不知道?还跑来爬墙,不怕摔出个好歹来。”沈洺想起方才的惊险,心头便好似堵了什么,火气也不受控地往上冒。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急着见您。”宋清河自知理亏,小声回答。